方太医得了安南侯首肯,迅速带阮傅进了帐内。
深夜,祁宴依然守着凌雨桐,人来时,他正闭着眼睛假寐,手掌指节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像是一座俊美的雕像。
阮傅的目光掠过祁宴,眼睛只关注凌雨桐的状态。
祁宴被他们的动静扰得睁开眼,见是阮傅,他的唇抿起来,默默让开了位置。
阮傅俯下身子,为凌雨桐号脉。
情况不太乐观。
他的眉狠狠皱起,眼里的厌恶已经深恶痛绝。
“可恶。”
“半吊子蛊师简直没完没了!操纵他们的人也恶心至极!”
“嗯?”
祁宴目光一凝,脸色严峻起来,他没有插言,只等阮傅对凌雨桐情况的医治判断。
阮傅气得胸膛起伏,情绪平复了片刻之后,他叹了一口气,垂下的眼睛里情绪愤然。
“她中的蛊是一种极为稀有的蛊,这种蛊被正统蛊师所不齿,快有百年没有出现在明面上了。”
“这次忽然出现,定是有所预谋,不会是偶然染上的。”
“方太医曾与我说过帐子内将士症状,我判断后认为,两者没有关联。”
“也就是说,这蛊就是冲着她来的。”
祁宴眼神极冷地接上了这句话。
阮傅闭了闭眼:“是。”
“但有一个坏消息,这蛊百年都不曾出现,关于它的记载少之又少,我虽对这一道有不少研究,但到底不是真正的蛊师出身,对她身上的蛊……”
“我目前,只可暂缓,不能拔除。”
他的手掌捏紧,眼神也极复杂,语调艰难地说出了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