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本来想把自己昏睡期间其实有意识这件事说出来,但……想到祁宴曾做过的事情,她闪躲了下眼神,最终没选择说出口。
祁宴当然不知她脑海里绕过的弯弯绕。
他仍然关注着她,眼眸关切情绪很浓。
凌雨桐被他仿佛带着热度的视线烧灼到,强撑着没有移开视线,她不想让他觉得她在避着她。
“唔,要不你先出去,我想换身衣裙。”
虽然没昏迷几日,也每日都有侍女为她擦洗,但那到底是和自己动手不一样的,方才是她才醒,没太感受到身上的粘腻,现在自然要收拾一番。
她的理由合情合理,祁宴点头,到帐子外为她守门。
她探头朝外看了看,极轻地呼出一口气,在心中默默地叹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祁宴了。
她……
说不上是排斥,也并不想回避,可能真要算的话,她从未敢往这方面想,所以在那层窗户纸还没破的时候,她能在自己舒适的领域安然自若,若是一旦戳破,她不觉得自己能够很好地应对这件事。
她不知该如何回应,也看不清自己的心。
可是,祁宴的眼神、拥抱,都无一不在向她说明:他不会再隐忍更久了。
那样深刻的,要把她揉进骨血的灼热情绪,总让她觉得,就算是下一秒,或是几天后,他就向她说明一切,也不是不可能。
她捏紧了手,心脏砰砰跳得厉害,难得的,没了主意。
所以,她对祁宴……是怎样一种感情呢?
“祁大人!侯爷找。”
帐子外,墨白低头禀报。
祁宴沉吟:“是关于那个计划,要执行了吗?”
他问地轻声,除了离他近的墨白,谁也听不见。
墨白轻轻点头,没有言语。
但他的动作已经给了祁宴足够的示意,祁宴眸子沉了沉,侧眸对着帐子方向,扬声道:“雨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