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点头,没有多说,但阮傅明白,这是他来的意思。
祁宴侧头,冷厉的眸光盯准了应淮序,对方现在无人理会,正躺在地上,浑身染血,生死不知。
阮傅顺着他的眸光望去,也皱着眉头。
安南侯走近了,他朝后抬手,叫将士们将应淮序控制住,看了一眼祁宴和被祁宴来时就甩在身后的大批将士,拍了拍祁宴的肩。
“这个人就交给本侯处置吧,你官位并不高,他与你年岁也是相当,你方才举动还可说是一时怒火,再下狠手,恐怕不好向圣上那边交代。”
他的眸中含着某些深意,视线在祁宴身上多留了一瞬。
祁宴眼神一闪,于瞬息间明白安南侯的意思。
他默然点头,视线不再往应淮序那边再扫去一眼,直接走向凌雨桐,将她打横抱起。
僵直是针对凌雨桐的僵直,却不是针对祁宴的。
所以,他无障碍地抱起了她,带着她翻身上马,携阮傅还有一队将士,离去。
应淮序呼哧地喘气,因为失血过多,他已经没有那么清醒了,也没注意到祁宴的动静。
他只是无比讽刺地想着,钱袋子,果然没有救他。
亏他还给对方留了一命,没想到换来的毫不犹豫的抛弃。
行啊,若他这次能保得一命,见着神算子,定得给对方一个猛烈的教训!
毕竟,死在祁宴手下,也委实太丢人了些。
念头止步于他在恍惚之间对上安南侯的视线。
安南侯显然是个成熟的领导者,他后背一凉,心头打突。
他之前的一切计划,大多数是建立在打安南侯一个猝不及防的基础上,如果是对上真正认真起来的安南侯,伪装尚在的他胜算都要减去一半,更别提……现在。
安南侯冰冷抬手,下令:“带走。”
*
祁宴一行全速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