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唇抿得死紧,猛地转身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
不成调的小曲断断续续的被唱着。
仿佛唱曲的人下一秒就要断气了般。
钱袋子朝天扔着一袋子钱,唇角笑意十足,虽然脸色苍白得可怕,但身上那股子轻松劲儿,却是盖也盖不住。
他现在舒爽至极。
钱袋子舔了舔后槽牙,笑得志得意满。
什么中蛊的痛苦?那都是他装的!
真让他疼个不眠不休,再等蛊术效用解除啊……
他身上是有解药的。
而且,还是喻南寻亲手给的。
他忍不住笑出声,暗道,本来他怕极了,还真怕喻南寻气疯魔了,要拿手上最厉害的蛊虫弄他,可没想到……
从疼痛灼心开始,他就知道,喻南寻是放了他一马。
但,不管对方如何,他是绝不可能再回去救他了。
逃走的时候,他可是看见了祁宴。
若没祁宴,他兴许还能犹豫上一番,但加上祁宴,这人和喻南寻,两人一个比一个疯得厉害,他可不会撞这霉头。
正自顾自想得高兴,他耳后忽的一凉。
一阵凉风把他的发丝刮了起来,心头陡然升起的危机让他顿时严肃了脸色。
不会吧?喻南寻本事那么大,祁宴都来了,他还能逃?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路口,风扬起了青年的衣袍角,慢慢地,扯出了一位身姿欣长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