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眼神一狠,直接拽着袍角就扯下了一道,抬手,任由那片布角掉落在地。
袍子轻飘飘的,就如他们的同袍之情,一同随风坠地,不会被拾起。
在场之人无不瞳孔一缩。
其中赵夫人的反应最为剧烈。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就空白了,视线呆愣地随着飘落的袍角移动到地上,不发一语。
祁老夫人也一下子沉了脸。
泽楷是她的孙子,她怎会听不懂他语气中的气恼和深深的失望?
武流光,真是好样的!
她难掩担心的目光被祁泽楷发觉,他走过来,勾起一个如常的笑,搀扶着她的手臂。
“祖母,不必担心我,我会解决好一切的。”
“这几日天寒了,您要多注意休息。”
“雨桐和四弟远在北疆,也定是念着您的,您要保重身体。”
祁老夫人深深地看了祁泽楷一眼。
她心中叹气。
世事无常,昔日心性最为纯澈的泽楷,现在也成熟成了如今模样,有几分陌生,但更多却是心疼和深深的无奈。
她终是开口:“既已割袍断义,那就得其本人亲自知晓才可。”
“管家,你去安排赵夫人,带着那片袍角,务必亲手交到武流光手上。”
“是!”
管家转身离去。
祁泽楷有几分怔愣地看着祖母:“祖母,为何……”
祁老夫人的眼里含着某种经过风霜的透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