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我儿的下落?”
喻相大睁着眼,心里头全是荒唐。
怎会不荒唐?他的儿早已丧命在街市的刑场,那一头热血,都尽数挥洒在了无情的刽子手刀下。
众人围观,却无一人,肯为他儿开口半句。
现在,佟太傅说有他儿子的下落!?
他的表情都落入佟太傅眼底。
佟太傅坐着,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没有半分被怀疑的不快,而是道:“丞相,难道你就一个儿子吗?”
喻相顿时一怔。
他的眼睛一点点睁大,眸子里的厌恶也是越来越深。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
“我那个不孝顺的庶子!?”
他几乎要冷笑出声了,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不爽的情绪毫无障碍地冲到头顶。
佟太傅瞥他一眼,矜贵地嗯了声,模样像极了逗弄蛐蛐的贵主,高高在上,肆意欣赏着因他的作为,而变得情绪失衡的同僚。
喻相意识到自己被看了笑话。
他重重咳嗽一声,才端正了脸色,道:“佟太傅,你我也是老熟人了,就没必要故弄玄虚惹我情绪吧?毕竟,以后同在官场,还是要做同僚的。”
佟太傅扯唇。
“抱歉,一时习惯了。”
他低头对喻相点了点,就当是道过歉了。
喻相被他这作为一堵,喉咙一涩,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那庶子难道真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