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们都勉力为之,争取多拖延些时间。”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得出对方眼中的坚定。
方太医苦笑着心想,自从上了凌雨桐的贼船,他现在是越陷越深,没有个头了。
安南侯则在想着,他是以戴罪立功为名,将祁宴从大理寺上带过来的。
现在虽然突厥隐患已经被祁宴带精锐捣毁秘密武器,突厥败局已定,但他们还未正式向大周投降,展示诚意。
若圣上提前知道了祁宴丢下北疆诸多事宜,私下去南疆,那……大做文章的可能很大。
若要避免,一则祁宴他们在突厥投降前回来,二则他们隐瞒消息,让圣上知道的再晚一些,等突厥投降,祁宴再顺理成章递交去南疆的申请。
只要在这期间不被抓到把柄,那……申请递出之时,祁宴本人在或不在北疆,都已没有所谓。
天空上掠过一层阴云。
又要下雨了。
天色暗沉,人也困顿。
凌雨桐闭着眼睛,有身边人温暖气息陪伴,睡得难得安稳。
祁宴垂着眸,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不时感受一番她的状态。
他们带的药足够充足,又有阮傅在,除了一路上安静些,暂未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快到了。”
阮傅突然出声。
凌雨桐眼皮子颤了颤,缓缓睁开。
“嗯?”
似是没听清,她疑惑地反问一声。
祁宴垂头,在她耳边轻轻重复了阮傅的话。
凌雨桐眨了眨眼,醒来一会儿,她已经恢复了些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