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傻,才带路呢。”
淡淡的语调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危险,祁宴眯了下眼,嘴角一扯。
伙计跟他的视线一对上,就浑身打寒颤。
“我、我拒绝。”
“钱都给你们,恩怨……”
“没了结。”
同样危险又冷漠的女声这般道。
凌雨桐的眼睛也沉下来。
伙计一抖,这才发现,自己白天对这些人的预估称得上是完全错误。
第一眼见到就被惊艳,后来得知她有病,又亲眼看见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就在心里默认对方是无害又柔弱的,可实际呢?
她一冷着脸说话,他后背的寒毛都炸起来了。
这哪里是柔弱呀。
“必须带路,做好准备吧,明天出发。”
阮傅一锤定音,脸上温和的笑意也看起来多了几分杀伐气。
起码,在伙计看来,这一行四个人,没一个是他惹得起的。
……
次日清晨,马车已经吃饱了粮草,垂着脑袋在门口甩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
伙计叫洛基,他看见马儿的模样就翻了个白眼。
这悠闲又漫不经心的慵懒感,真是一匹马儿都比他舒服!
回头看了看自己那些一起干坏事的同伴,他心里头更气了,真是有福一起享,有灾兄弟受。
一片袍角出现在视线里,他忙收敛了心中的怨气,老老实实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