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桐上前一步,拽住了他的手腕,皱眉对罗斯道:“怎么了,你不接受让我师父和你说吗?”
罗斯看向她,忙摇头:“不是的。”
“可以,您请说。”
他收起了那丝微妙的嫌弃。
阮傅有些憋气,但也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于是飞快调整了情绪,说道:“她肿了蛊毒,需要人解开,我能力有限,只能暂缓,遂来求助药谷。”
说完后,他已经做好准备再感受一下罗斯的嫌弃。
譬如,连蛊毒都解不开?果然还是得看他们药谷的吧。
但没想到,罗斯眉头皱了一下,走上前一步,征求凌雨桐的意见。
“凌姑娘介意,我为您把脉吗?”
凌雨桐立即道:“不介意。”
她抬起手腕的同时,祁宴已经拿出了干净的手帕。
凌雨桐一怔,眼中神色有片刻的恍惚。
好像啊。
祁宴本人……也有着随身带手帕的习惯。虽然她跟他的关系从未亲近过,不知缘由是因为他爱洁净,还是别的什么。
但这位戴着人皮面具的假祁宴……竟能将祁宴本人的习惯都学了来,也太细致了些。
祁宴注意到她眸光,眼眸一深。
但他像是什么也没做一样,将手帕规整地搭在她手腕,就垂了眼睛。
罗斯探脉很快。
出乎阮傅意料的,罗斯眼里的嫌弃散了,看着他,问道:“这蛊毒是个半成品,不是正统蛊师下的。”
“我探到她的脉搏有灵一股力量在阻隔蛊虫的毒性,是你做的缓冲吗?”
阮傅严肃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