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大概也是提前组织了语言和逻辑。
他就像开会一样,带着官腔说:“是这样的啊,中医有很多内容是西方人无法理解的。”
“比如中医的五行理论,阴阳平衡,人体经络,这都是没法证实存在的东西,在他们的眼中那就是落后、愚昧,或者就是玄学。”
“我的建议呢,是不是根据他们能理解的范围去讲一些就可以了。”
的确,中医的五行理论,阴阳平衡,人体经络这都是事实上存在,而又无法用科学证明的东西。
换句话说,就是看不见摸不着。
对于一根筋的外国人来说,那是根本不可能接受的。
秦凡笑了笑,“刘司长的意思是敷衍了事算了?”
刘洪一怔,卧蚕眉止不住地跳了几下,“怎么叫敷衍了事?”
“可中医离开了这些基础理论,还叫中医吗?”秦凡反问。
他耐着性子继续说:“最简单的一个感冒,中医认为是风热之邪或风寒之邪引起,但西医认为他们的根源都是病毒造成。”
“刘司长,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去讲?我去讲细菌?”
顿时,刘洪被秦凡问得哑口无言。
肚子里的火气再次憋在那里,找不到出口。
中医西医完全是不同的理论,总不可能让秦凡迎合西方人大谈感冒的病毒。
房学林见气氛有些紧张,又来打圆场,“哈哈哈,刘司长也是一番好意。”
刘洪压了压心中的不畅。
“秦先生,那你打算具体讲些什么呢?”
秦凡淡淡一笑,“见到什么讲什么,我觉得刘司长只要做好外交上的事就可以了,医学上的事有我和房会长。”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间去整理思路了。”
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房间,丢下脸色铁青的刘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