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勇不懂中医,就没有插言权,心中不禁暗暗着急。
蒋茂林同样不懂中医,只不过他宦海沉浮几十年,早练成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既然现场有两名医生在,终有一个是正确的结论,所以不妨多看看。
只不过,他看了一眼老任。
心道这老任从事接待工作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有颜勇沉得住气。
如果老任知道了蒋茂林的想法。
只怕当场就要吐血三升,这个马屁拍得有些弄巧成拙。
老者摆摆手,制止了老任的发飙。
“嗨,话不能这么说,你是不懂中医,小友能说出这番话,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现在不再叫秦凡为年轻人,而是改口叫小友。
顿时,老任的脸就有些涨红,尴尬得不知道往哪儿搁。
老者本是一句规劝的话。
可听在老任的耳朵里,那就是说他不懂中医,就没有发言权。
老者神情肃然,“小友请说,我洗耳恭听。”
秦凡暗自点头,对老者的肚量也是有几分佩服。
“通过我的观察,蒋市长应该是真寒假热的症状。”
“他戴着墨镜,眼睛赤红,室内低温,想喝冰水来凉快一点,这都是体内有热的表现。”
“可是他连冰水都喝不下去,喝一点就感觉难受。”
听秦凡这么一说,老者便沉思起来,又看了看蒋茂林的气色。
他再回想了一遍诊断的全过程。
当即就恍然大悟,“哎呀呀!我差点坏了大事,只为其表象所迷惑,而忘记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