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琨知他是怕今日大战之时,误伤了他的儿孙,这才借故不来。
不过百里琨又怎会让他如愿,更不想因一时的疏漏,走脱了他们,给百里家埋下祸根。
便又笑着说道:“无妨!今天都是自己人,大家热热闹闹的去给先祖行礼才好!而且由于百里云带走了大房的人,参与祭祀的人会比往日少。”
“为了不让祖先觉得冷清,我今日便破一次例,今日除了百里家的男丁,凡是为我百里家育有子女的妇人,也可一并到帐蓬台去祭祀祖先。”
说罢,又对刚走到身旁的百里贵道:“贵儿,你去叫上你媳妇,顺便把你兄弟光儿他们也都叫来!”
百里贵闻言,连连点头,急忙朝家中跑去。
百里琨看着百里贵的背影,心中不由地轻叹一声。
这时百里浑脸色微变,佯作担忧地道:“光儿此刻还没醒酒,怕冲撞了贵儿,还是我去叫一下,免得他们兄弟争吵,坏了这大喜的日子!”
说罢便往回走,却被百里琨一把拉住道:“这种事情就让他们小辈去处理吧,我们哥几个先走,正好说说话!”
百里浑依然不肯,还是说要回去,却被百里琨,百里常推拉着朝长蓬台走去。
而且为了防止他传递消息,一路上都没给他机会和别人打招呼。
当百里琨三人来到帐蓬台时,台上已经来了一、二十人,见到他们三人到来,急忙上前行礼。
不过当他们见到百里琨衣衫破烂不堪时,都是一阵疑惑。不知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他为何会如此穿着。
此时帐蓬台上的风还没有停止,依然不停地刮着。
百里琨的破烂长袍的布条,也被吹得左右横飞,呼呼直响,有时甚至还会打到百里常或是百里浑的身上。
百里浑觉得这布条让他十分不舒服,本想离百里琨远些,不过发现,自百里琨默默地凝视先祖牌位后,其他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若是他此刻远离百里琨,极容易引起众人的注意,要是因此引起误会,对他后面的事也不利。
同时又见一旁的百里常神色自若,便也就强忍了下来。
不一会,众人陆陆续续地来到帐篷台,都自觉地放轻了脚步,静静地走到自己的位置,默默地凝视着先祖牌位。
“长篷风雨,涤我罪身。赳赳百里,誓实祖训!”
“长篷风云,浴我神魂,赳赳百里,九死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