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这才松了口气。
“你就是蔷?”乡老上前一步,看着蔷问道。
“我是。”蔷点了点头
“你家男人可是叫雄鹰,在长平当兵?”
“是。”
“这是你家男人给你寄的家书。”乡老从游缴的背篓中取出一份扎好的竹简,递给蔷。
“家书?真……真的吗?”
蔷难以置信地接了过来,还没有打开,一个老妪从屋里快速走了出来,“可是我儿来信了,快给我看看。”
蔷连忙将竹简放到老妪手中。
“大母,大母,我也要看。”两个孩子抱着大母嚷嚷道。
老妪颤颤巍巍地将竹简打开,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地字,虽然一个不认得,却仿佛听到了儿子在自己耳畔说话,眼眶瞬间红了,两行浊泪从眼睛中滴落到竹简上,连忙擦去,生怕模糊了字迹。
老妪捧着竹简看好一会儿,才不舍地将其放到蔷的手中。
“我……我们不识字……”蔷看着里正和乡老,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里正也看向乡老,他也不识字。
“我念给你听。”乡老接过书信,蔷连忙抱起大娃,大娃目不转睛地盯着书信。
乡老缓缓读道:“吾妻蔷可好,吾甚念之……”
唰!
蔷的泪水瞬间就喷涌而出,怎么擦都打不完。
乡老并没停下来,这个场面他这些天不知见了多少了。
蔷一边哭,乡老一边念。
乡老一边念,蔷一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