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我没有兴趣。”
老人扭过头不屑道。
别以为用这种话就能打动我,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他大概是想这么说。
“那我就说点能打动你的话吧,当时的三千人我没保住,这次我就试试能不能保住一个人吧。”
“谁?”
“你的女儿。”
离末抱着双手淡淡地说,平淡得就像是在敷衍人一样。
“你!!!”
守林人的怒吼低沉的可怕,没出几步就被风声掩盖,他没法理解离末的话,也不相信离末的话,他觉得离末更像是在拿他开很恶劣的玩笑,一个不辞辛苦、不远万里的恶劣玩笑。
老人把手放在了腰间的短刀上,这短刀就连野猪的厚皮都能简简单单的划开,他相信划开这没脸没皮的东西还是很简单的。
他的敌意很明确,但眼前的年轻人却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树凳上,就好像他确信自己的刀不会出鞘一样。
老人有种一脚踏空的感觉,他决定耐下心听听看这个狡猾的家伙接下来想说什么,如果这家伙还在说些什么无聊的话,这把刀就会马上把他分成两段。
“我在等你的话。”
守林人摁着短刀等待了许久,但离末却一直只是盯着他,一言不发。
他的声音冷了下去,好像带着一触即发的怒气。
“话说到这,你还需要问我吗?你真的有拿她当你的女儿吗?”
离末从衣服里取出了好几封信扔在了老人的面前,信封浸过了水,然后又连同衣服一起被烤干变得皱皱巴巴的。
上面散开的墨水下老人依稀能认出是女儿的笔迹,那是之前女儿寄给他的,他看过之后就丢在了补给箱旁。
“这是我在森林入口处的守林人补给箱旁拿到的,整整齐齐地叠在箱子上面,呵,我一直都想这么说,老爷子......”
自己明明只从箱子里拿走了定期寄来的补给,然后把信随手乱丢在了旁边,守林人明白看来是有人来过,然后替自己整理好了信件。
“多年前因为你的无知害死了你的兵,但幸运的是你有足够的理由将错归咎于我,现在又会因为你的无知害死你的女儿,这一次,你又能把责任归咎于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