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哲听得惊心动魄，眼前浮现出蒋建国那张慈眉善目企业家的脸觉得无比的恶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忽然什么都不想问了，甚至内心的阴影都减轻了大半，觉得这样的一个人死去是让人间少了一个恶魔。
“名字。”旁边的靳南城，开口问。
谭枭龙冷笑一声，“你问的是哪一个？”
“全部的受害者名单。”靳南城一字一顿。
“好，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反正人都死了，什么都不重要。”谭枭龙眼神绝望而空洞。像是被抽干了灵魂的傀儡。认命了。
他报出一连串的名字，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有28个人。
吴文哲心情沉重而复杂，虽然说不重要，可是谭枭龙每个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人，总是会说谎。
吴文哲开口，“你为什么要帮蒋建国做这些事情？”
谭枭龙神情变得有些微妙，嘴角十分讽刺的冷笑，“他帮过我。”
“当时我酒驾不小心撞死一个人。我媳妇刚刚怀孕。这件事是蒋建国搞定的。”
“那你为什么这么恨他？”吴文哲皱着眉头问。
谭枭龙的笑意停止在嘴角，眼睛里杀意越来越浓烈，疯魔一般的咬牙切齿地低吼，“为什么？我他妈为什么？！我像狗一样伺候他这么多年，他死了我才知道，他妈的他连我媳妇他都搞！”
天！居然还有这个内幕！
吴文哲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一瞬间竟然有些同情谭枭龙。
这个时候，楼下响起警笛的长鸣声。
警察来了，一番客套后感谢靳南城的报案，就准备将谭枭龙带走。
“等一等，还有一个问题。”靳南城开口问，“你媳妇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薛佳妮。她说那个禽兽有一次喝醉了在他面前炫耀曾经做的龌龊事。”谭枭龙眼底恨意沸腾。
吴文哲一惊，几乎没有过脑子就开口说，“难道你是怀疑薛佳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