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没事，没事。”江川急忙掩饰着，但苏渔还是从他敞开的衬衣扣子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鞭痕。
“你脖子上有伤，是昨天被带去派出所弄伤的吗？”苏渔担心的问着。
“不是，不小心擦到了。”江川马上扯了扯衣服尽量掩盖。
他不想告诉她，他昨晚挨了多少鞭子。
不想被她看到他有多废物，多没用。
苏渔见他这么小心翼翼，甚至还有点战战兢兢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便下意识解释了一句。
“顾言在房间里安排了别的女人，还报了警，这件事我并不知情。”
“我知道，不是你，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怪你。
昨天的事，虽然不是我干的，但也是因我而起。
我妈她说他都是为我好，她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可以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她在我的水里加了料，逼着我去做那么恶心，那么禽兽的事情。
她说他都是为我，所以我不能怪她，不能恨她，她给的一切我都必须接受。
可是我很痛苦，我现在只觉得我很脏，很脏，我洗了八回澡，皮都戳破了，可是我还是觉得脏，我闻到我身上的味儿，我都恶心。我不敢来见你，甚至都不敢坐在你身边，不敢看你，我怕你觉得我恶心，更怕我把你弄脏。”
江川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情绪逐渐激动，脸色发白，握着小叉子的手不停的抖。
苏渔看他痛苦的模样，下意识伸手握住他的手，同情不已。
她知道她母亲可怕，可是从没想过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