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不是他干的，是他妈妈干的，他是来跟我道歉的。”
“他骗你的，她妈妈绑架你，你别忘了他和屋里的女人睡了，难道也是她妈妈逼他的？苏渔，你就这么好骗吗？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要和他和好吗？苏渔，我看不起你。”江池激动的就好像被人踩了尾巴。
苏渔深吸了口气，许久没说话，没力气解释，更不想跟他吵架。
每次他都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只知道指责。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不用你一直强调。”
江池心里一沉，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那天在病房，顾言骂他不会好好说话，不会哄女人，他嘴上不以为然，但其实心里也有反省。
他好像习惯了，习惯忽略她的感受，习惯对她口出恶言。
因为她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追着他，黏着他，在他心里他和母亲的位置是一样的。
他笃定自己永远不会失去母亲，也同样笃定无论他多过分，都永远不会失去她。
人好像永远都在肆无忌惮伤害着这世上最包容，最爱自己的人。
他也是如此。
可他对她的出发点，从来都不是为了惹她生气，更不是为了伤害她。
但好像，每次他们他都搞砸了。
每次他都把她推得离自己更远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语气平和了许多，情绪也平静了许多。
苏渔见他冷静了，才开口解释。
“沈玉琴给江川水里下了药，我没有为他开脱，也没有想和他重新开始，我不爱他，就好像你不爱我一样，他的卑微，和我的卑微一样。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经的我自己，我只是想给他一个体面的结束，也是给自己最好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