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脆的车铃声从前头传来,仲大古抬头,看到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再仔细一看,不是武江山又是谁?
“叫你拿一个桶,非要逞能,老子不来,你今天半夜能挪到家?”
武江山张嘴开骂,一边骂,一边把车把子上的一个布包塞给仲大古,
仲大古不明所以,打开一瞧,里面两个大白面馒头,顿时肚子里咕噜了起来。
“江山,这是你买的啊?没票这得好几毛呢。”
“给你你就吃,屁话多。”
武江山看了看两个桶,装的满满当当:“行啊,今天没少整啊?”
仲大古也顾不得自己手脏,拿了一个馒头咬了一大口,把嘴塞的鼓鼓的:“你看那布兜子里是啥?”
武江山凑过去,扒拉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你牛逼大发了,还逮着一只野鸭子,这不开荤了么?”
仲大古一边吃一边笑:“卖了吧,等你攒够钱给你爷看好了病,咱们再抓。”
“行,等我爷检查完身体,我好好给你做一桌。”
这辈子有这么一个哥们就够了,武江山心里感动,但他跟大古俩人的关系,不必把感激说出口。
把两桶鱼虾提起来,足有三四十斤,现在有自行车了,来的时候武江山不但买了馒头,还拿一捆绳子,带了一块木板。
把木板往后装一绑,两个水桶往两头一挂,拿绳子缠两道就结结实实了,
除非自行车倒了,要不然洒不了。
武江山跨着自行车,往后座比划了一下:“上车。”
仲大古嘿嘿笑着,两口把手里的馒头塞嘴里,然后抓起装野鸭子和蛋的布带子,往身后一背,坐到了后座的木板上。
“江山,谁的自行车啊?”
“张丹娜的。”
听到是张丹娜的,仲大古就把别刮花车漆的话给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