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去这么多年,学了很多东西,最擅长的一样,就是怎么做到不期待,不强求,毫无芥蒂地待在他身边。
他现在也说了,从来没有跟她分开的打算。
更何况,她不是早就知道叶知暖在周稷心里的分量了吗?
现在又有什么好矫情的。
她在心里低声说,再撞这一回南墙。
只要他不是真的想要和她分开。
眼里带着些倔强,江季姝问她,“那你刚才说的那句话?”
这句话,如鲠在喉,她不得不问。
周稷冷声,“假的。”
江季姝垂着眼睫,开口,“我信你。
顿了顿,又说:“我们不要分开。”
话音一落,她听见身旁蓦地传来一阵短促的轻笑,带着些愉悦。
随即,放在身侧的那一只手被拉住,两个人的掌心都带着热意,海浪声此起彼伏,江季姝有一种错觉,他们大概真的有可能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他开了口,“走吧,一起走走。”
江季姝轻轻点头,跟在他身边。
短短几个小时间,江季姝的情绪起伏太大,没一会就累了,周稷把人抱上车,又从后座拿了毯子给他盖上,这才拿了手机到车外打电话。
郝闻睡得正熟,被手机铃声吵醒,看也没看就挂断。
谁知道那边不依不饶地,又打过来,他烦躁地接通,声音有些冲,“谁啊,这大半夜的,信不信小爷……”
话还没说完,周稷的声音响起来,很冷淡,“你要怎么样?”
郝闻被人打扰的火气一瞬间被扑灭,连忙把身子正起来,手机拿得稳了些,问他,“怎么了稷哥,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晚上不是才见过?”
周稷看了眼车里熟睡的女人,眉头微敛,“是你跟老太太说我在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