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无论他说出什么,做出什么,都再也不会对她的心绪有任何干扰。
周稷觉得头顶的光有些刺眼,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生生从身体里抽离出来一样。
在江季姝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下颌线冷硬分明,带着薄怒。
他生气了?
人在屋檐下,这个认知原本应该让江季姝有些慌张,可她却只有快意。
一点一点地在心头肆意疯长。
好像这样就能把她过去的委屈和难过冲淡一些。
很久以后,周稷才开口,声线平稳,带着淡定,和不容抗拒,他说:“你的爱,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江季姝哑然,终于无法维持面上的沉稳。
下一秒,男人就上前一步,环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带。
他的力气很大,江季姝绊了一下,栽到他炙热硬挺的胸膛。
她能感受他轻笑时候胸膛的微微震动。
周稷喟叹,抚过她的发,姿态亲密宛若耳语,“孩子既然已经生下来了,我就绝不可能让他的成长残缺不完整。我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看问题,希望你也不要太自私。”
他这话像是在赤裸裸地打她的脸。
你这个女人,在自作多情什么呢?
如果不是因为岁岁,他今天绝对不会那样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话,还带他们去看电影,吃饭,又妥帖地送回来。
“你仔细想想,我说的是最好的方案。”
他把她的一辈子说得轻巧地好像一纸合同,一场合作。
江季姝的鼻腔里都是周稷身上的气息。
沉木香里带了点淡淡的清甜沐浴露的味道。
她以前最喜欢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