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稷扫了一眼萧怡景。
那别墅是他的场子,就没穿多少,大冷的天,就只有衬衣加个蓝色的西装外套。
衬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掉了一颗。
衣领之下,有若隐若现的红痕。
他刚跟谁在一起,这又是谁弄的,很显而易见。
周稷从萧怡景的手中接过烟,眉眼低垂,嗓音有点沉,吐字,“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萧怡景本来也没指望能瞒过周稷。
只是王宜宁不干,说什么都不敢让自己这个哥知道。
他也只能顺着。
萧怡景站在那,也没靠着,连手上的烟都没点燃,“没多久,十来天吧。”
周稷想了想郝闻跟他说这事的日子。
没错多少。
他眯了眯眸,又问,“怎么想的?”
萧怡景叹口气,莫名萧条,“稷哥,我跟你说个实话。”
“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的。”
他俨然有点要吐露心声的意思。
照周稷的脾气性格,从来没这个耐心听别人说这些跟自己无关的事。
换了别人,要跟他这么说,他早就摆摆手,然后说句算了。
不想听。
没意思。
可眼前这人,跟他一块待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