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翠莲将肉舀在碗里,一人面前放了一碗。
陈满囤又要骂败家子,看见陈涛在,没有骂出口。
何翠莲高兴地端着一盘子黑面馍馍,放到桌子上:“涛子,真香。”
她赶紧给小花的小碗里,泡了五六疙瘩黑面馍馍:“小花吃,晚上少吃点,吃多了,肚子疼。”
因为晚上还要抓蝎子,一家子很快吃完饭,然后父子三人带着工具朝着沟里进发。
临走时,陈涛还不忘提醒母亲,让何翠莲明天磨两袋小麦,吃白面。
陈涛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可真过不惯这种没菜,没面,没调料的生活。
由于有昨天的经验,今天晚上,抓蝎子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天快亮的时候,他们收工,陈涛估计,今天晚上三个人足足能抓六斤。
陈涛走的时候,已经给母亲安顿好,自己回来天就快亮了,天亮后,他就要去出售这些小东西。
所以,一回到家,陈涛虽说累坏了,但是,来不及喊累,赶紧洗了把脸。
何翠莲将饭端过来,他赶紧吃,吃完后,就和陈东朝着县上奔去。
自始至终没有陈满囤的事,这让陈满囤很憋气。
陈涛和陈东走后,陈满囤又少不了骂何翠莲一番:“都是你生的好儿子,现在连老子也不认。”
何翠莲被骂了一辈子,也习惯了,只装作没听见。
陈涛和陈东抱着两个瓦罐,赶到县上,已经八点多,正好有去省城岭西的一趟班车,赶紧坐上去。
没想到,这辆车上的售票员又是那个售票员:“小伙子,怎么还是你?”
陈涛微微一笑:“是我啊,还能见面,缘分啊,大姐,我记得,你是两点钟的车,今天怎么这么早?”
“呵呵呵,你倒细心,我们这个班是轮的。”
陈涛点点头。
“今天几个人?”那个大姐看了看陈涛旁边的陈东,都抱着瓦罐,肯定是一起的,所以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