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听满川的名字,差点跳起来!
“江湖行走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满川是何人?还是你不知那满川是什么脾气秉性?刚出道时只因一句矮子便屠了人家满门五百多口,鸡犬不留,你从哪里接了这么个买卖回来?我们几个过去够他一斧子吗?”
于和书道:
“大哥,你先别急,我知道我们难以成事,若是能成,何必费此周章带雇主见夜令使呢?我是想这五十万两不是小数目,若是夜令使禀报夜王,夜王允许,那必有夜王自己的道理啊,我只是不敢妄下定论,这才想着上报夜令使,请夜王定夺。”
大沉默半晌,采薇插言道:
“三哥,你从何人那里接了这个买卖?他怎知你是杀手?”
于和书这人倒也老实,一五一十交代了事情始末,气得屋内众人一起埋怨他,嗜赌成性,屡教不改。
可事已至此,若说不接,那十万两事小,老三身份已经暴露,谁知他口中这位张老板到底会不会对他们有所不利,这都是未知。
半晌,大说道:
“这样吧,夜令使还未来到,等使者来了,我们将这两件事一起报与他知,是不是要禀告夜王,由使者决定吧。若是夜令使不报,老三啊老三,我们几人还得给你还这要命的赌债!你真是不让我省心啊!”
于和书自知理亏,也不言语。
屋顶上叶海汐听了个明明白白,她也没想到秋忘川居然想出这么个主意,想让背地暗算他的人和他的仇人满川自相残杀,这才是秋忘川的赌局,只是不知这赌注够不够大,一切等那夜令使来到,应该便可见分晓了。
一夜过去,夜令使还是没有出现,在快到黎明之时,于和书返回了赌场,与秋忘川说还需等待消息,秋忘川也不急躁,只说五日之内若有消息便到这赌场来告知,若是五日之内还没有定论,那此事就算作罢,至于那十万赌债,就得于和书想办法凑齐了。
秋忘川用这一招,既牵制了对手,又让对手有危机感,免得夜长梦多,尽快让两伙人争斗起来,既能让满川摸不着头脑,也能让这些杀手分心,再也不能把全部精力用来对付自己,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
秋忘川在回客栈的路上,觉得有些异样,街上早起的人来人往中,他却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心中也是纳闷。自己留心多转了几个地方,直到那种异样的感觉消失了,才回到了客来酒家。
推开门,见叶海汐已经在房中等候,这一夜也是没等到那个接头的夜令使,秋忘川想了想,决定还是两人一起比较稳妥,反正他已在于和书身上留了神识标记,不怕他悄悄逃走,失了线索。
秋忘川与叶海汐说了回来的路上感觉有些异样,叶海汐居然也说好像觉得有人盯着她,但两人都是没发现有人跟踪自己,这倒奇了。
但就算是感觉有些异样,也不能只在客栈不外出,两人便商议在出门之前将面具戴好,尽量不显露真容。
就这样连续过了三日,夜里于和书终于带来了消息,秋忘川说的事,他决定做了。
秋忘川见此事已然初见眉目,便与于和书约定下期限,最后定为要在半年之内此处相见,到时事情成败,自有分晓。只是没有见到那夜令使,现在也不好再要求了。
此事既然已定下,秋忘川二人便没有必要留在此处了,本想在此地再寻一寻那暗地里观察他们的人究竟是谁,可这些天并没有任何线索,那种感觉也没有再次出现,只能暂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