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有缺氧反应了。
头晕,气短,眼冒金星。
冲进大堂,客人和侍者都对这边投来惊讶的目光,兰疏影注意到,里面没有一个人携带着氧气装置,于是她试探着把头盔解开。
情况隐约好了一点。
但是室内的空气污浊,跟氧气瓶一个天一个地,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前台姑娘习以为常地指指他们左边:
“充氧去那里。”
“从左到右,品质越高,价格越贵。”
充氧机另一端埋在墙壁里,旁边画着使用步骤,刚好有人在用最左边的那台,给他们做了示范。
使用方式也不难,有手有钞票就够了:
在右上角凹槽塞入平整的纸币,勾选体积,再把氧气装置的管口接到机器里,等它完成即可。
那人无聊地回头乱看。
目光在他们的防护服上扫过,他露出少许羡慕和畏缩。
这个细节让谢天眼睛微亮。
不戴头盔站在这里说话的他们,坦然接受前台小姐姐探寻的目光。
谢天展开一抹微笑,过去跟前台说了几句话,小姐姐看他的眼神突然柔情四溢!她还自以为隐蔽地把一张卡片塞进他手里。
谢天回来了。
他大方地引导大家去墙角的长椅落座。
“你跟她说什么了?”谢地很好奇,凑到他旁边问。
“我说,我们从乌图亚订了一顿大餐,等他们快要送到的时候再找她办理入住,最好能多给我们安排一间适合聚餐的圆桌房。”
“乌图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