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兰疏影决定,找个机灵点的当地人打听一下,先针对性地去看看,再决定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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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托显然没反应过来……特别懒?
这个问题,挺奇怪。
好在不难回答。
维托是原住民的孩子,他在海城长大,随随便便就能举出好几个名字。
现在就轮到兰疏影纠结了。
理想状况当然是,当地有一个懒到出奇的人,于是恶念一定寄生在那个人身上。
谁料小男孩一下子给了她好几个选项。
她略微沉默:“分别懒到什么程度?”
维托老实地回答道:“住在隔壁街道的霍根,他二十岁继承了一大笔遗产,从那以后就躺在家里让佣人伺候他,除了吃喝拉撒什么都不愿意做。唔……上个月,他的遗产终于花完了,今早我看见他出门乞讨。”
“……”兰疏影不无幸灾乐祸地想道,穷能治懒病。
背后的声音没有回应,维托顿悟,乖乖说起第二个人:
“他打了几十年光棍,独自住在远离海城的小木屋里,屋顶破了不修,雨天换个位置睡觉,晴天就在漏洞底下晒太阳,要是饿极了他会去屋子后面叉一条鱼……他,懒得生火,从来都是生吃。”
说到这儿,小男孩难免露出厌恶到作呕的表情。
即便是在丛林法则盛行的童话镇,多数人也已经过了茹毛饮血的时段,大家开始以文明人自居——吃生鱼片是一种生活情调,生啃一条活鱼又是另一回事了。
兰疏影记下那个小木屋的地址,让他继续说。
她注意到,维托略微犹豫了一下。她冷淡地警告道:“我只想听实话,立刻。”
维托一哆嗦,颤巍巍道:“我……我想说的是,我刚想起来,第三个特别懒的人,他,他已经死了!”
“哦?”
兰疏影提起了兴趣,让他详细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