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警察见机,忙上前押住韩东,砰的把人摁在了桌面上。
韩东没反抗,也没办法反抗。
右手,几乎魔咒一般,刚愈合长好,被警察抓住手腕后再度崩开。
血如红酒,滴答往下坠。
头被人按住,冰冷的触感,让他大脑暂时性空白。
他不是反抗不了,是不愿意再给人抓住任何把柄。
有把握对付董义和,没有把握面对刘昆仑。
事情本来就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关键点还在傅立康会不会出这个头。
如果他没有表示,韩东这次注定是栽了。
终究,以他自己现在的状态,只是任由宰割。罪名,想加就会扣在他头上。
律法的多样性,是给势大者准备好的说辞。
浓浓的不甘,挫败齐涌而至。
韩东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趟如果不死,他会变,一定会变。
最厌恶的是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事实逼得他不得不一次次的去这样。
不是傅立康,他在董义和那种人眼里都是蚂蚁,更不用说刘昆仑。不是傅立康在,他甚至在东阳都未必能够安然在闵辉那种混混手底下脱身。不想承认也不得不去承认,自己不行。哪怕军功章多到挂满半面墙壁,仍旧不行。
初次意识到,夏梦可能是对的。
至少某些方面来说,她看的足够远,想站的足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