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的同时,韩东多看了几眼状态明显比昨个阳光许多的女人。拿不准,是不是又受刺激,导致了人格分裂。
似陌生,又很熟悉。
陌生源于他太久没见过她这状态,熟悉源于过往。
 
俩人婚内矛盾蛮多的,每当苦尽甘来,韩东看到她这种劲儿,都会由衷认为什么都值得。它就像沙漠中濒临死亡的人,突然尝到了清冽的甘泉。
他其实渐渐学会了怎么让她保持这种平顺的心情。可惜,太多个自己,让他没办法完全专注于家庭之中。
部队中的自己,事业中的自己,漩涡中的自己。
他认为退伍就是干干净净的做一个普通人,认为做的够多,对得住自己,对得住栽培。所以当父亲病重,他摇晃不定的念头铁一般坚定起来。
他甚至连抱怨都没办法抱怨,如果不是有江阿姨傅立康两人,他只会步战友的后尘。要么死去,要么永远留在部队去透支价值,以换取所谓的权利和信仰。
夏梦揉了揉手面:“我有这么忘恩负义嘛。”
“说话这么难听。”
十年,韩东真正离开部队以后,认知前所未有的清晰。他得要十年甚至一辈子,才能完完全全的挪开身上那些无谓,不公平的枷锁。
夏梦见两人玩的高兴,边示意小刀慢点开,边忍不住:“你小心安全,万一急刹……”
“不用解释太多吧。”
“没跟你开玩笑。”s3;
“别这么高看我。现在我充其量是个靠山退下来的普通人,连dang员都不是了。这次以后,想帮你,都帮不上。且随着你公司影响力变大,也不再是我想帮或者不想帮的事。”
“直系亲属都这样,我这个前夫,你将来不主动下绊子,我都得感恩戴德了!”
“没事,你跟龚姨带孩子就太小心了。”
“你不觉得我是救你于水深火热,让你能摆脱那只狐狸精。”
韩东顺手把人从夏梦怀里接过来,嘴唇印在了她额头上。
韩东听她问的没完没了,停了下:“广电。我就跟他说,有人恶意炒作我的家庭。他吃过招,才会反应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