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气动力学翼板,任明空踏了上去,他没有第一时间升空,而是贴着海平面慢慢往公海的方向飞着。
一路上他谨慎地环顾着四周,直到远离海岸线后才放松下来。
轻轻踩了踩翼板,任明空的速度立刻翻了几倍往前冲去,一路上带起了半米高的水花。
二十分钟后,任明空抵达了一片四下无人的海域,他事先在网上查过一下这片公海的信息,但没找到多少有用的内容。
沪市作为华夏最大的海上贸易进出口之一,不论是领海还是公海都都有着复杂的海上航线,幸好这些航线信息都是公开的,任明空对比地图后才找到了一片短时间内没有航船经过的海域。
控制着翼板悬停在海面上,任明空坐了下来,无所事事地打量着四周别无二致的景色。
他并没有来过沪市,也没有见过大海,穿越前的他在毕业后就加入了报社,工作说不上太忙,但也没多少假期,根本没有心思来沪市旅游。
“于知一啊……”任明空轻声呢喃着那个女孩的名字,自己草草地去了报社上班,原因起码有一半是于知一。
和于知一相处了六七年,任明空一点点看着那个女孩的改变,从一开始的“明空哥哥”到“明空”,于六年后的于知一再也不是现在这个天真活泼的女孩儿了。
这人啊,总是在变的。
两个人的相处,就像长江和嘉陵江的交汇,截然不同的颜色在向前奔流的途中渐渐互相浸染。
任明空并不怎么埋怨于知一的无情,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和于知一本质上没有区别,不然怎么能在被分手后这么平静?
当然,刚听到分手时自己确实像是受到了重锤。
但那不过是应激反应罢了。
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现在的于知一。
只能暂时搁置了……
反正于知一的爸妈一直看自己不顺眼。
任明空想到这里,哂笑一声,他还真以为小说里赘婿的故事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在蓉城,有很多个于家,其中不乏有钱人,但能和市长直接对话的,却只有一个于家。
于知一的祖爷爷从抗战时期开始便从事商业,抗战期间,多次出资暗中援助红军,后来华夏建国,他赠予的人情便翻着倍地还了回来。
直到今天,于家也还把控着蓉城四分之一的重工业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