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一把，将霍明扬染血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再一次试图往外拉。
“疼。”
霍明扬开始意识不清，嘴里含糊着。
姜宁更害怕了。
他是送她回来，才出的事故，万一真有什么事，她可怎么办？
“霍明扬，不能睡，睁眼，睁开眼，你看看我，我是姜宁。”
她换了个姿势，将他靠着车门框，拍打着他的脸，语无伦次。
霍明扬努力地睁开眼，感受着她用手不断地给自己擦去落下的雨水，扯出一抹笑。
随着雨水渐渐变小，空气中的血腥味夹杂着淡淡的汽油味，充斥着鼻尖。
“姜宁，打急救。”
霍明扬虚弱地提醒。
姜宁这才想起要报警，从包里找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因为隔得距离远，等她挂断，就看到霍明扬的脸色已经白的下人。
气温低，她冷，她知他更冷。
看到他的嘴唇发白透着青，姜宁从路边找了石头，敲开后车窗拿出毯子给他裹上，嘴里不断念叨：“好了好了，再等等，救护车马上来。”
“姜宁，我好……疼。”
“哪疼，你再忍忍……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霍明扬竟然会在虚弱无力时，拼命抽出了被卡着的右腿。
皮肉撕裂的声音响起，姜宁差点吓傻了，看着不断涌出的血液，她没了思考，瞪着眼睛，第一时间用毯子包住了他受伤的腿。
眼泪像决了堤，不断地涌出。
霍明扬想抬手摸她的头发，都已经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