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向来严肃的王镇长在跟夏总交谈时,也经常性破功,同志们更觉得好玩儿了。
王镇长似乎拿夏总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说正经的。”夏晨也点了根烟,把剩下的大半包递给一位副镇长,接着认真起来,“得平整道路了大镇长,你看咱这镇子上,除了通上了电通上了水,其他一概不通,这不行啊,就算厂子盖起来了,药酒生产出来了,我们把销路也打开了,运不出去不白搭么。”
王四平蹙着眉,说:“我这段时间也在考虑这件事儿,药酒厂的建立,是柳庙镇百年难遇的发展机遇,错过了,我就成柳庙镇的罪人了。就像你说的,路不平,再好的产品运不出去也白搭。
为此,我也跟上级领导汇报过,还专门跑了趟公路局去申请修路的资金,没成想连吃两个闭门羹,分管领导跟我哭穷,说县财政拿不出钱来为镇上修整道路,让我自个儿想办法解决。
公路局那位干脆躲着我不见,有次让我把他堵办公室里了,没办法了他跟我说,这事儿分管副县长不吐口,他可没那么大权力给我批钱,把我当皮球又给踢回到分管领导那里去了,真是他妈的……唉!”
夏晨点头,叹气,说:“那你是怎么考虑的?”
王四平咬着牙说道:“那帮子尸位素餐的家伙是没啥指望了,镇政府这边也不富裕,我从牙缝里挤,也只能挤出三千块钱来,最多也只能简单平整一下,重修,就别想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集资,号召老百姓们从口袋里往外掏钱,厂子建起来后,福泽的也是大家伙儿嘛……”
夏晨打断他道:“这不行,老百姓本来就不富裕,再让他们掏钱,岂不是更增添了大家的负担嘛。”
王四平嘿嘿笑着耍无赖,“那就只能你掏钱了,反正我是没招了。”
“我欠你的啊?”望着王四平,夏晨哭笑不得。
“你小子还真甭跟我说这个,你是不欠我的,但是你在我们镇建厂,你就欠了全镇上下老百姓的。别的不说,睁开你那大眼珠子好好看看,这片土地,没要你一分钱吧?为了给你弄这块地,老王我不说跑折了腿磨破了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没苦劳我还辛劳呢。”
“对,你还疲劳。”
“就是的嘛,所以说,你再掏点钱把路修了,不是应当应分的?要知道,你这厂子一投入生产,挣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那些个银子可一两都落不到我腰包里。”
“你还收税了呢。”
“那税款也到不了我荷包里啊。”
夏晨都无语了,他发现老王这个人很有些死皮赖脸的特质,嘴皮子也挺溜嗖。
并且极擅长把邪的说成正的。
“您这水平,当镇长屈才了,县委常委、宣传部长都没您能说。老王,考虑下,去宣传部任职吧,需要花钱送礼找关系,我全力以赴支持你。”夏晨乐呵呵说道。
“滚犊子!”王四平笑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