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雾何时才能散去?不要试图骗我,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在他对面,那个黝黑汉子诚惶诚恐:“将军,小人不敢,并非小人刻意拖延,实在是此地天气变幻无常......”
“滚出去!”杜江川怒喝一声。
“是.....”
一名士卒走进帐内,拱手道:“将军,礼部侍郎徐然之子徐浑求见。”
“让他进来。”
徐浑掀起帘子,不等杜江川招呼,随手拿起一个垫子坐了上去,笑道:“我带着厚礼,杜统领不赏杯酒喝?”
“酒就免了,此地风疾,徐公子喝了酒不慎落进江里,要是再有个好歹,徐侍郎问责下来,我杜江川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
杜江川话里带着话,若是魏鱼寒,他还得装出几分敬重,装的不像也无伤大雅,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子,他还真没放进眼里。
“杜某倒是对徐公子这份大礼感兴趣,无事不登三宝殿,徐公子就开门见山吧。”
徐浑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大布袋,抓着袋口,嘿呦一声,将袋中之物丢向杜江川。
袋中竟是个手脚被打断的士卒,几乎奄奄一息,杜江川心中一阵恶寒,骤然挥起一掌,拍在那人天灵盖上,那个可怜的家伙顿时没了生息。
杜江川做完这一切,转头怒视徐浑,宽大袖袍中,双手五指捏的噼啪作响,下一刻就要暴起杀人。
“杜将军未免也太着急了,就算现在缥缈州都传闻大齐国力稍逊大周,将军也不必这么着急派出斥候通往大周报信啊,若非我早就分化出阳神身外身,将那几名斥候逮住,保不准已经是将军刀下之鬼了,不知道魏鱼寒的脑袋能值几个钱,能让将军这般处心积虑。”
杜江川有些错愕:“阳神身外身?你是七境修士?”
“不信?”徐浑咧嘴一笑,抛出那个玉牌。
杜江川接住玉牌,掌心忽然传来一阵滚烫剧痛,那一张玉牌落入掌心,由莹白色转变为滚烫的红色,一阵阵白烟伴随着肉的焦香,他咬紧牙关将玉牌一把扯下,那个玉牌便迅速飞回徐浑手中。
掌心赫然烙印下了八个大字:天君泰然,百体从令。
“既然知道了我通敌叛国,为何不杀我?”杜江川淡然道。
现如今徐浑七境甚至七境之上的修为已经坐实,他面对徐浑完全没有任何机会。
徐浑拍掌大笑道:“还算是有点机灵劲,但是最好不要抱有侥幸,除了刚刚才被你拍死灭口的可怜虫,你派出那几名斥候可都还在我这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