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很喜欢。”陆英脸上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不客气.....”吴骓看着陆英,目光呆滞,有那么一刻,身为五岳正神的他,魂游天外。
这口井中的井水,十分清冽爽口,用来煮茶,相得益彰,因此这几日,茶水铺子客人来往不绝。
那几个妇人,听闻陆英家打了口新井,提着水桶来到茶水铺子外,远远看着。
不是她们不想碰这个运气,而是在在茶水铺子外,有个身姿、相貌都算得上仙人之流的俊美男子,搬来一把藤椅,横在门外,坐姿格外嚣张,像是在告诉她们,知道敢过来,免不了一顿涉及列祖列宗的亲切问候。
陆英也看到了,虽然很生气,但想到她们家中或许还有年纪尚小的孩子,心一软,便招呼她们来取水。
那七八个妇人,渴了三天,目眦欲裂,口干舌燥,听到陆英发话,欣喜不已,当即像是野狗扑食,涌了上来。
“不许过来!”吴骓暴怒喝道。
那几个妇人听到这几句话,吓得顿在原地。
“你忘了她们前几日是怎么埋汰你的了?让她们喝了水,再找个机会编造些莫须有的风言风语恶心你?”吴骓转头问道。
“孩子是无辜的嘛......”陆英委屈的小声嘀咕道。
吴骓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小女人姿态,当下心乱如麻?或者说?心跳如擂鼓?
那几个妇人见状,赶忙自扇耳光,跟吴骓、陆英赔罪道,今后一定不再嚼人舌根。
吴骓这才放她们进去打水,结果,居然还真就把水给打起来了,这井水冰凉解渴,几个渴坏了的妇人,顾不上形象,趴在桶上,牛饮!个个喝的肚皮滚圆,然后千恩万谢的走了。
陆英了却一桩烦心事,有些高兴,但吴骓却一脸淡漠,这人啊,不会这么简单就改了本性的。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记一辈。
果然,那几个妇人取了水,以为吴骓听不到,又乐呵的说起吴骓和陆英的闲话,用词污秽不堪,穷尽了人心糟粕。
然后当天下午,来到陆英的茶水铺子,果然又一滴水也打不上来了。一帮彪悍婆娘,一个个坐在地上嗷嗷大哭,哭喊着天要亡我。
陆英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她们,却听到吴骓冷笑一声,哼出一句话:“天可没有这么无聊,盯着你们这几个糟老娘们,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清楚。”
第三日,茶水铺子里的生意依旧红火。其实除却大部分喜欢品茶之人,大多都是些大街上讨生意的伙夫,大热天里,干脆就脱去上身衣衫,光着膀子啃着馒头包子。
吴骓在他们身边,像是鸡群中的长腿白鹤,格格不入。不过好在那群汉子外表虽糙,但还是颇为懂礼数的,就老老实实吃着东西,偶尔盼着和陆英说上几句话,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