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看向斐达说道:“斐达兄弟,这还下着雨,怎么不等雨停了再离开。”
其他人也挽留斐达,让他过几日再离开。
斐言澈忽然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如此,就趁现在雨势不大离开吧。”
其他人便也没再劝,趁斐言澈将斐达喊到一边交代事情的时候。
沈老太太就带着沈予桉他们将一些吃食装在了一个干净包袱里。
他们看出来肯定是小澈家里的事急。
相处了那么久,沈老太太他们也早就把斐言澈当成了自家孩子疼。
他们也帮不了啥,只能替斐达准备些东西路上用。
干粮饼子和烤好的肉片都用油布装了些,这样也不怕淋湿了。
连止血治外伤的药材也拿了一些给他放进包袱里。
还从板车上将许久没用过的蓑衣拿出来了一个,打算等他离开的时候让他穿上。
另一边,斐言澈和斐达走到了洞口旁边小声说话。
斐达放心不下失忆的世子,一遍又一遍的安排事情。
斐言澈想到昨夜里梦到的事情,眼下一片冷色。
他让斐达继续先离开找分散在各地的亲卫和暗卫,等人找齐后就让斐达亲自带着一半暗卫和一半亲卫去京城。
剩下的人就去襄南找他会合。
在梦里,他并没有遇到沈家一行人。
他就倒在那个河沟里,过了整整两日才醒了过来。
可是他的状态并不好,不仅毁容了,身上的伤也因为救治不及时而落下了一堆的毛病。
在此之后,他辗转多地,经历了各种人间冷暖。
可是最后也是没救回他的家人,他的父王母妃还有年幼的妹妹,都因被皇室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