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斐言澈,语气犹疑道:“你的意思是,追杀你的那些人可能是京城那边的?”
斐言澈直言道:“是朝廷的人。”
既然要拉拢祁文震,斐言澈就不会隐瞒这一点。
只有让他看到为那些皇室拼上性命的人的下场,他才会动摇心里的信念。
在梦里已经和祁文震共事过一世的斐言澈,深知祁文震是什么样的人。
祁文震沉默了下来,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才又开口道:“澈侄儿是不是误会了?”
斐言澈摇头,开口就又是一个重磅炸弹。
“在京城召我们回京前,父王曾收到了来自不同皇子的邀帖。”
“不知祁伯父知不知道因为皇伯伯重病,在京的官员都在催立太子之事了。”
“父王和皇伯伯兄弟情深,自然不会在皇伯伯重病未立太子之时就站队,然后我们就收到了召我们全家回京的旨意。”
“而侄儿不愿意回京也是因为父王他们并不是被简单的召回京城,现在侄儿的父王母后被幽禁在府内,妹妹也被困在宫内……”
武定王与当今皇上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在他继位之前也是毫不犹豫的站了他那一队。
所以斐言澈才能喊他一句皇伯伯,他们也得了圣恩,家人全部在西境不用留质子在京城。
可仍旧没有躲过功高盖主之后被帝王猜忌的命运。
像祁文震这样手握重兵的武将,镇守一方之地就要在京中留下人质。
祁家留在京中的是祁文震的长子和祁文庸的庶次子。
祁文震看向斐言澈凝重道:“你的意思是?”
斐言澈笑问道:“祁伯父应该明白,现如今皇伯伯已经是强弩之末,可却一直未立太子,那京中的那些皇子肯定都想争一争那个位置。”
“侄儿想提前问伯父一句,心中是否已经有了站队的人选?”
祁文震抿紧了唇,低垂下了双眼。
他在想斐言澈今夜忽然来到他府上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