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秦东临还在禁足期间呢。
这么长时间,相府的门都没怎么打开过,大门都要生锈了。
没有人登门,房前屋后都在长草了。
秦似雪下了马车,看了一眼有些落败的相府,忍不住回想从相府出嫁那时候,多风光呀!
如今竟是落魄至此。
她脑海中突然冒出四个字:物是人非。
相府还是从前的相府,秦东临还是从前的相爷,却又不是从前的相爷了。
她还是王妃,却不再是从前的营王妃了。
秦似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秦东临还在孜孜不倦的写着陈情书,直到秦似雪进来,他才揉了揉眼睛看清楚她是谁,“似雪啊,你过来瞧瞧我这陈情书写得怎么样?”
见他苍老许多,瘦弱许多,不见从前的威风,秦似雪心里更难受了。
“爹。”
她更咽着喊了一声。
今日受了委屈,除了来找秦东临诉诉苦之外,她也不知道找谁。
秦似雪正要扑过去求安慰,哪知秦东临就拿起了手中的陈情书,“你看看哪里需要修改、添补还是删减。”
“为父不得皇上原谅,你平日里也多在皇上跟前,替为父求求情啊!”
她求安慰不成,反倒是秦东临开始求她了。
秦似雪脸色一沉,“爹,你除了写陈情书,还能做什么?”
“我听说,你写得那些陈情书,都被父皇用来垫桌脚了!”
“我写了好几十本呢!”
“几十本都用来垫桌脚了!御书房、勤政殿、甚至永寿宫,四处可见你的陈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