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瑶只是盯着他,根本不敢开口,嘲讽一笑,“寒王妃为何如此盯着本将军?”
“钱将军有办法解决越王建府选址的问题,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谢瑶的表情带着悠然的冷意,眸光锐利了些许,“看向钱将军的并非只有我一人,为何钱将军却唯独如此问我?钱将军在心虚什么?”
钱大力被说中心事,目光闪躲了一瞬,“寒王妃真是爱说笑。本将军做事顶天立地,怎么会心虚?本将军为什么会问寒王妃,寒王妃应该心知肚明才是。”
“本将军为越王殿下选中的府址,正是现在的平东侯府。”
谢瑶脸色一沉,直接冷声质问道:“你为了巴结母后,竟然用这种手段挑拨母后跟平东侯间的关系,究竟意欲何为?”
“一派胡言!”钱大力听到‘巴结’二字,脸色顿时涨红,顾及的看了昭楚帝一眼,底气十足的替自己辩解,“本将军不曾巴结任何人!本将军只是为国着想,越王殿下刚刚成年,正是为国效力的时候。”
“而谢老将军垂垂暮已,连皇上都说了让他颐养天年,把府宅让出来给越王殿下,岂不是两全其美?”
谢瑶冷笑,“钱将军既然如此为国着想,为何不将你自己的府邸让出来?”
“本将军……”钱大力只是一介莽夫,比斗嘴皮子的功夫根本比不上谢瑶,憋了半响,才道:“本将军仍旧壮年,还可以为国效力!”
谢瑶忽然笑了,目光中的不屑丝毫不加掩饰,“钱将军为国效力多年,不知立下了多少功劳?”
钱大力傲然一笑,“本将军从不贪功,但即便如此,本将军立下的功劳也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钱将军从不贪功?我怎么听说钱将军当年在我父亲手下为将,后来却被撵出了军营,不知是因为什么?”谢瑶一语中的,直击靶心。
钱大力面色一变,立刻心虚的看向昭楚帝。
当年的事情若被皇上知道,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见昭楚帝并未看向自己,他这才心头稍松,眸光阴狠的扫了谢瑶一眼。
谢连曾说过,不会将军营中的事情往外说,怎么谢瑶会知道这件事情?
谢连竟然不信守诺言,果然无耻!明面上饶了他,背地里却故意散播当年的事情!
谢瑶冷笑,再次开口,“钱将军还说我祖父垂垂暮已,不知等你垂垂暮已之时,又能有几分功劳?祖父英勇盖世,我不为难你,但若你的功劳连祖父一半都不及的话,即便是壮年,又跟垂垂暮已有何区别?”
她可以不追究当年的事情,但不允许别人惦记平东侯府的府宅!
“……”钱大力涨红了脖子,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僵持了半响,最终还是一屁股坐下了,“本将军不跟妇人一般见识!”
谢瑶瞥了钱大力一眼,转向皇后,“母后,儿媳并非小气,实在祖父年事已高,已经在平东侯府住了一辈子。若是此时让他搬出这个住了一辈子的地方,岂不是寒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