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对方非但没有承受礼节,反倒拔腿就向外走去。
几个官员连忙上前将其拦了下来:“哎哎哎,陈大人,稍安勿躁,说不定这小子真有什么过人的本领呢?你不妨考考他再去找陛下啊!”
“考什么?他如此年轻,能懂什么?农改迫在眉睫,让他在本官面前添堵吗?”陈泽寒挣扎着想要离开。
闻言,唐季眉头微皱,他开始还以为这位大人是高冷,没想到竟然是看不起自己,轻咳一声,继续言道:“在陈大人眼中,年纪轻就代表着没有经验,没有能力吗?”
“小子,你先别说话。”工部王郎中连忙提醒道。
陈泽寒轻哼一声,冷言冷语道:“唐大人,若是以往,你进入屯田司镀个金,本官绝不会说什么,但如今宁国上下正在进行农改,你在这里只会碍事!”
“是吗?我听说农改在一个月前便已开始,为何到如今都迟迟没有进展?”唐季淡然笑道。
“你!”陈泽寒欲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处下口,满眼怒色地盯着唐季。
见双方的冲突愈演愈烈,院门外也有其他部的官员在看戏,几位官员立即上前劝阻。
“好啦好啦,大家都是同僚,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就行了,干嘛动那么大的火气。”
“就是啊,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聊。”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
陈泽寒做了个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后,看向唐季言道:“既然你如此自信,便跟本官进来说说你对此次农改的看法,说得好,本官让你留在屯田司,且以后对你礼让三分,若是你道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本官翻脸不认人,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那就请吧。”唐季轻嗤一声,转身向着刚才的衙房走去。
见状,几个官员叹息一声,一致认为陈泽寒和唐季都是倒霉鬼,一个倒霉在关键时刻遇到如此年轻气盛的下属,一个倒霉在刚入官场就需要展现能力,快速走回个子的衙房并偷偷观察着两人的动静。
屯田司衙房之中,陈泽寒在最内部的桌子旁坐下,望着桌上被翻开的书籍,皱眉道:“这书是你翻的?”
“闲来无事,便看了两眼。”唐季站在一旁,随后回道。
闻言,陈泽寒不禁冷笑一声:“知道这是什么书吗?你看得懂吗?”
唐季耸了耸肩膀,回道:“《汜胜之书》嘛,凡耕之本,在于趣时和土,务粪泽,早锄早获。”
听到对方能够背出书上的内容,陈泽寒紧皱的眉头稍稍缓和,再次抬起头看向对方,能够背诵农书之人,说明多少是了解一点农事的,但仅仅如此还不够,他也没有墨迹,开门见山道:“既然你说我工部无能,那本官倒想听听你对农改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