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
女子将后禹按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说道:“我此行出来还要带着众人去治下各个门派通传法旨,现在已经耽误了好几天功夫,可不能再陪你玩了。”
后禹闻言,小脸极为失望,而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车队已然掉转方向驶向了一片险峻的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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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碧波连天的大海上,迎空飞来一道遁光,散开之后现出王离身影,他放出飞舟,同时召出焦虺,自己登上甲板径直走入了船舱,焦虺打出一张符箓,整个舟身眨眼便覆盖上了一层霞光,随后便腾空而走。
王离轻轻点头,这符箓是元都宫的一种法符,专门用于隔绝他人用水镜之术这样的法术窥探,此前他在飞遁途中便感觉到被人监视,狍鸮幡和监兵神君也告诉他洞渊派的巡游香车上有人时刻用神念锁定着他跟后禹两人的行动。
思索片刻后,王离转身踏入船舱,走进静室,端坐一张木榻上,他拿出后禹给的金牌和玉简,一道彩光自玉简中飞出钻入他的紫府,随后他脸上便露出了一分笑意。
“那个小鬼想干什么?”
狍鸮幡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响了起来。
王离立刻回道:“没什么,只是一枚传讯玉简,里面留有那位后禹师兄与我道歉的符讯,另外还附赠了我一篇有趣的法术。”
“道歉?”
狍鸮幡冷笑道:“他会向你道歉?那小鬼两岁的时候就坑过钟士季,之前他过来时肯定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这种混账小子能给你什么法术?拿给我看看?”
王离轻笑一声,吩咐了一声刚才检查金牌和玉简那只幻魔。
下一刻狍鸮幡就传来了不屑的声音:“我道是什么法术,原来是撒豆成兵,这种用来逗小孩儿的东西,他也拿得出手。”
他话音刚落,监兵神君便接话道:“他不就是个孩子么?”
“呸!”
狍鸮幡冷笑一声,道:“钟士季十五年前刚刚凝丹时就见过这小子,你敢说他还是个孩子?”
监兵神君反问道:“不是孩子,能花五天时间追了王离数千里就为了道歉?还奉上一篇这样的法术?”
王离摇了摇头,此事已经过去,他思索片刻,往玉简写了一道回信,同时将从当初迦延和尚那里领悟的那一式印法也写在了信中。
又过去了半个月。
这一日,焦虺驾驭飞舟来到了一片岛屿上空,看了一眼下方,只见整片岛屿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寸草不生,海面也是死寂沉沉,平静的有些诡异,观察了一阵,他便往船舱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