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如果连殊是在当天早上拜访郑伯时感应到第三根凶简继而被影响神智的话,那么她的一系列谋算,都是仓促之间进行的。
郑伯提过,木代去找连殊,距离连殊前脚离开,并不差很长时间。
害人的人想逃亡,总得收拾一下,连殊的家业都还在,全盘抛却的可能性不大,尤其是她那标价十八万八的心头好,她舍得说扔就扔?
她很可能会回店里。
所以曹严华当机立断的,就在通往店里的几条小巷道里巡来荡去,凌晨之前,古城安静的了无人声,曹严华耐着性子等,直到连殊的身影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巷道里。
她像喝醉了酒,摇摇晃晃,曹严华心里紧张,摸了块砖头过去,一把就把她放倒了。
连殊倒地的时候,一声闷响,曹严华吓的心都快跳出来,好在左近没人,他绕了远,把连殊从凤凰楼的后门拖了进去。
门店还没有开张,四下散发着新装潢的味道,曹严华进了店才开始抖,他从前做贼,也只是“温和”地偷,伤人真的是头一遭。
他觉得,自己处理不了这状况,警察一定很快也查到连殊的,那自己做的事算什么?干扰执法?私自囚禁?
他打电话找来一万三、炎红砂,本想问出个端倪再找罗韧,谁知道……
“不说吗?”
“是。”曹严华抓着话筒,有点拿不稳,天快亮了,晨曦渐显,天越亮,他就越发慌,“她说她不记得了,我问了好多次了,也吓唬过她,她咬死就一句话。”
罗韧冷笑了一下:“那我去帮她回忆。”
这语气……
曹严华自己先哆嗦了一下。
***
罗韧来的很快,从前门进来,砰一声关上,伸手闩好。
做这些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坐在椅子上的连殊。
确切地说,她不是坐,算是被塑胶袋绑着的,但绑的相对温和,曹严华他们的确恐吓过她,不过是虚张声势,她也并不当一回事。
罗韧过去,扯下她嘴上封口的胶带,动作很重,连殊疼的皱了下眉头。
“罗韧,你们没权利这么做!要问我,也应该是警察问我,我会告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