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韧说:“我坐着都能睡着的,用不着躺。”
木代忽然想起什么,噗的笑起来,说:“我梦到你了。”
她把做的梦讲给罗韧听,织布漏雨的这次,还有好久之前那一次,梦见罗韧打麻将的。
罗韧哭笑不得,过了会说:“不过,都是好梦。”
“为什么啊?”
“你都嫁给我了,还生了孩子。”
木代愣了一下,忽然有点黯然,顿了顿说:“罗韧,人家说,梦是反的。”
罗韧没有说话,伸手去抚她的脸颊,木代把他的手拿过来,伸手扣住。
“罗韧,我要是死了,你以后会交别的女朋友,也会对她一样好的吧?”
罗韧笑了笑:“小小年纪,说什么死不死的。”
木代说:“你不知道,死其实很近的。”
就像今天早上,罗韧要是到的再晚几秒,她也就死了;就像八年前,她被人从楼上扔下来,重重地摔到地上,她也以为,再也醒不过来了……
罗韧俯下*身子,额头抵住她的,很近很近地看她的眼睛,乌黑,水亮。
罗韧说:“你是不是听扎麻阿妈说了些有的没的,所以多想了?”
原来他都知道的,木代的眼睛一下子湿了。
“扎麻阿妈说,最后陪在你身边的,是另一个人。”
罗韧亲亲她的嘴唇:“我问过扎麻的阿妈,一切都是她的感觉,她并不是真的看到,感觉这种东西,是会骗人的。”
木代不吭声。
罗韧又说:“或许是你自己变化太大,我去菲律宾四年,回来见到聘婷,她也说,小刀哥哥,你像是变了一个人。”
木代说:“是吗。”
她矛盾的很,又想去相信这种说法,又觉得这只是牵强附会的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