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蹊跷,必有阴谋。
但付疏并不把她的手段看在眼里,索性见招拆招,像众人想的那样把人带到了付苑面前。
“禀母亲,家人们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厮,还在他身上找到了毒药,想带来给您审审。”付疏淡淡道。
最近对女儿颇感满意的付苑并没多想,听他这么说就亲自审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随身携带毒药?想要毒害谁?”
那小厮瞥了付疏一眼,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小人,小人乃是奉表小姐的命令,要将毒药放进家族您平日喝的补汤中,这样她就可以掌控付家了。”
与之前被付疏审问时不同,他这次说得极不流畅,磕磕巴巴的好像背下来的一样。
付疏讽刺地勾了勾唇,面上却不显,看向付苑道:“母亲,这是牵扯到表姐,不如把她叫过来询问一二吧?”
付苑也目露疑惑,总觉得这小厮言辞闪烁,不像是真的。
她点头:“就听你的,来人,把表小姐叫过来!”
很快,冯千巧在侍卫的带领下焦急地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担忧地问:“听说有人要害舅母,究竟是何人这么大胆?!”
看到她的眼神觉得好笑,但付疏仍配合演戏,趾高气扬地说:“表姐不如亲自问问这歹人。”
“正该如此。”冯千巧走到那小厮面前,厉声质问:“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害付家家主,你可知这是要砍头的!”
小厮又机械般重复刚才的话,一个字都没差。
冯千巧表情大骇:“放肆!舅母抚养我教导我,让我学得傍身之技,我怎么可能害她老人家?简直是一派胡言!”
她跪倒在付苑面前:“请舅母明察!外甥身正不怕影子歪,绝没有做过此事!”
付苑能做到金陵首富的位置,当然也察觉到了这小厮的异样,皱眉道:“来人,去这歹人的院子里找找,看有没有他受人指使的证据。”
侍卫长带着手下去了又回,很快一脸难堪地走路回来,眼神不由瞟了瞟付疏:“家主,确实有他受人指使的证据,但那人却不是表小姐,而是……”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那侍卫长声音小了下来:“而是小姐!”
“绝无可能!”冯千巧比付疏这个当事人都激动:“表妹乃舅母唯一的女儿,就算舅母从前对她多有忽略,可现在已经把酒楼的管理权交给了她,就算没让她经营绣庄,表妹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我与表妹感情深厚,她也更不可能嫁祸于我!”
这话看似在为付疏开脱,可却句句都在给她挖坑,暗指她不满母亲忽视不受重用,才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