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剑扔到一边,她冷漠道:“收拾好东西,明日你就搬回去吧。”
“苏苏……”
“出去。”
眼看着付疏转过身去,高瑾尧是自己太过心急弄巧成拙,眼中难掩失落,但仍是听话地走了出去。
付疏命人收拾好物中杯盏,再次确认自己衣着装扮没有异样,这才淡定地出了茶室,往自己屋走去。
史书铃正在她屋里等着,看到她回来连忙扑过来:“娘,你回来啦!”
付疏没有像从前一样慈爱地关心她,反而肃着脸问道:“你义夫今日会邀我单独吃饭的事,铃儿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史书铃本就是个诚实孩子,再加上视母亲为标榜,从来不会骗她,点点头心虚地嗯了一声。
“还有谁是提前知道的?”付疏继续问。
不安地咬着嘴巴,史书铃双手绞着衣角,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外公和寒天叔叔,都知道的。”
“难怪。”付疏又是无奈又是气恼,难怪期间没任何人打扰他们,即便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父亲也没派人来催促。
她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铃儿喜爱高瑾尧这个义夫,又希望母亲有所依靠;父亲思想守旧,觉得她一个女儿家就该相夫教子,早晚要嫁人或招赘。即便付家已经有了这么多钱财,她不靠男人也能过得很好,他也不放心;就连高瑾尧或许都不是故意轻薄于她。
可终究是太过了。
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够宽容,连最亲近的家人都让她如此有压力,那其他人又会给她戴上多少无形的枷锁呢?
这样想着,她深深叹了口气。
第二日清晨,她刻意早早去店铺视察,以免遇见高瑾尧尴尬,等晚上回来时,高瑾尧和寒天已经搬出去了。
史书铃虽然心中不舍,这也不敢当着母亲的面哭闹,她不傻,知道昨天必然发生了让母亲恼怒的事。
付霖总是惋惜地叹了口气,却也没再说什么。
晚饭后,付疏刻意陪他去了书房,委婉将自己的想法讲与他听,她知道,父亲虽然刻板守旧,却仍是最疼她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她嫁给史刻恒。
听到她想自己当家作主,付霖表情虽然惊讶,却也知道这不是说笑,毕竟付府表面上他是主人,可他年纪大了,处理事务的大多都是女儿,而且她做得很好。
之所以撮合女儿和高瑾尧,一来是他觉得高瑾尧的确是个可托付之人,若不是为了女儿,他怎么会放弃滔天的权势来到鹤阳这样的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