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如果说是客房服务的话,颜时钰必定会赶她走,倒不如把情况说得严重些,紧急之下再加上做贼心虚,对方很难发现端倪。
果不其然,颜时钰只想让外面的人快点走,心想反正她也没携带乱七八糟的药品,给席墨吃的那种在咖啡店就用完了,检查一下就检查一下,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她不耐烦地开门,正想催对方快点检查,抬头却对上了付疏笑吟吟的眸子,她咬牙惊呼:“怎么是你?!”
付疏目光淡淡地扫过她:“我来找席墨。”
颜时钰微微一怔,好在她反应迅速,娇羞又得意地掩嘴一笑:“阿墨今天很累,已经睡着了,要不你明天再来?”
那表情,就好像席墨真的和她怎么样了似的。
付疏一眼便看透她的把戏,语气依旧淡漠:“如果真是累了倒也没什么,怕只怕,是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危害身体健康。”
颜时钰心中咯噔一声,她以为付疏能找来都算是运气好,怎么可能连她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她嘴硬道:“付小姐这么说,未免太小瞧我了。”
言外之意,她可不是那种需要靠别的东西才能拿捏住男人的人。
付疏不仅不生气,反而从上到下将她裹着性//感睡衣的身//材打量了一番,而后轻蔑挑眉:“哦?”
这个举动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颜时钰恼羞成怒,攥着门把手道:“总之阿墨在睡觉,外人不方便来打扰,你回去吧!”
说罢,她就要摔上门。
岂料付疏看着瘦,劲儿却一点都不小,门在她手的支撑下下不仅丝毫未动,就连她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
笑话,上个世界的身手可不是白练的,就算这个身体没什么作战经验,但巧劲她还是会使的。
颜时钰讶然,而后愤怒地看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来找席墨。”言罢,付疏也不管对方怒极扭曲的表情,径直推开门,朝床上脱得精光却昏迷不醒的席墨走去。
她抹了抹席墨的脉搏和颈动脉,和她预料的一样,只是昏过去,并没有生命危险。
于是她打电话给司机,把地址和房间号都告诉了他,让他来接他们去医院。
按照席墨这深睡程度,到医院了血液里估计也能提取出药物成分,没什么好担心的。
颜时钰自然是不愿让他们把席墨带走的,她照片才拍了一半,更何况这药下的重,明天早上才会代谢掉,现在离开肯定能提取到药物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