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户部拨调银子,吏部核查考生,兵部和刑部挖墙脚。
至于工部?
天工院、开物院的那帮匠人,压根不关心外物。
除了半年一次的武举大比,会热闹一些。
通常是门可罗雀,冷清得很。
“北镇抚司纪渊,欲入讲武堂。”
纪渊拱了拱手,回答道。
“云鹰袍……是个缇骑。
姓纪?你是越国公家的那支偏房?还是阳武侯那边的?”
典吏捧着册子准备给人登记。
他心里有些奇怪,没见过哪个将种勋贵会去北镇抚司当缇骑。
攒资历镀金,也不是这么个弄法。
黑龙台辖下南北两座衙门,直属那位手段通天,深得圣人信赖的应督主。
不管是监国的太子,亦或者几位国公。
向来都避而远之,生怕过于亲近,引起猜忌误会。
“都不是。我乃辽东纪氏,籍籍无名一小辈,并非将种勋贵之家。”
纪渊不卑不亢,微笑以对。
“辽东,原来是军户出身,难怪这么莽撞。
年轻人,听我一句劝,趁早打消靠武举出人头地的心思。
天京三十六坊,哪年出的武举人不是名门子弟?
自圣人不再临朝后,十九年没有出过寒门武状元了,更别提……唉,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