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倒也没觉得麻烦,转身走进屋里。
从床底下找出一双破洞布鞋,按照安老头所说的,脚尖向内放好,以示请“人”进来。
此类行为其实很犯忌讳,容易给家门招灾。
也就纪渊仗着虎啸金钟罩和血光煞气,不怕阴魂作祟才敢如此。
安老头蹬上布鞋,阴惨惨的形体一下子变得稳定,
那副血肉模糊的可怖死相,也随之消失。
他拱手作揖拜了拜门口张贴的门神,然后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小老儿感激大爷救命!感激大爷收留!”
安老头涕泪两行,又要伏身下去,却被纪渊一把托住。
“别动不动就给人下跪,我才束发之年,受不起你的叩拜,怕折了寿数和福分。
更不要叫我大爷,在下北镇抚司纪渊、纪九郎,你唤我九郎就成。”
他取了那只从槐荫斋买来的魂魄瓶,放在掌心当中。
之所以愿意搭救安老头这条阴魂,无非是看其老实本分,不算什么恶鬼、凶鬼。
加上需要鱼饵,把林碌那条大鱼钓上钩。
“安老头,我且问你,可知道盐帮钱五离奇分尸的那桩案子?”
纪渊大马金刀坐在长凳上,宛如升堂审犯的县官老爷。
“回禀大……纪九爷,手爷的阴市一般就在太安坊、怀仁坊、长顺坊、平绣坊。
那个啥子钱五,还有几个窑姐儿、更夫,应该都是被手爷弄出来的阴灵害了!”
安老头磕磕巴巴说着。
“阴灵?死后的阴魂莫非还能修炼,有什么境界之分?”
纪渊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