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下,总觉得还漏了么事,下秒想起来了:“那瞎子呢?还逮回来呢?这都么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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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拓睡到半夜,忽然听到外头嘈杂片,开阖,脚步声此起彼伏,人尖声痛呼,似乎还夹杂着熊黑的痛斥:“叫么叫?这不医生了吗?吕现,再叫,把他嘴缝了!”
他立刻披上外套出来。
外头人不少,而发声的果然是熊黑,竖眼叉腰,正对着手术室那头叫骂,吕现显然也才刚起,正匆匆换穿手术衣。
隔着人与人之间的间隙过去,躺在手术台上的人眼熟,是熊黑下头的,腰际捂着的纱布已经叫血给染透了。
熊黑骂骂咧咧:“多去庙拜拜神,霉运上头了吧?个两眼全乎的,让个瞎子放枪撂倒了!”
手术室很快关上了。
炎拓笑着过来:“熊哥,么瞎子?”
熊黑这才他:“呦,回来啦?哎给我说说,之前哪去了?”
他边说边窝进大沙发,又吼剩下的人:“该睡觉滚去睡觉,晃来晃去,老子头疼!”
那几个人都往对面走,对面是大宿舍,吕现这头相对专业,又是药品又是医械的,他们习惯了即来即走,省得碍事。
炎拓拣了边上的单人沙发坐下,顺手去掀外套衣领,想先给他上的伤:“是这样的,我……”
熊黑使唤走得慢的那个:“去,拿几罐啤酒过来,冰箱凉菜?弄两碟来。”
炎拓放下手。
真奇怪,熊黑今晚是去办事的,手下还受了伤,怎么这么高兴?
他先按下自己的事不说:“熊哥,今天办事很顺啊?”
熊黑眉飞色舞:“那是当然。”
说着凑过来:“炎拓,这趟可是帮报仇报彻底了……”
他做了个荡平台面的手势:“锅,端掉。”
炎拓心头凛,满脸茫然:“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