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黑陡然住了口。
炎拓向着他笑了笑:“林姨儿子?林姨还有儿子?”
熊黑矢口否认:“有有。”
炎拓说:“我听到了,你不说,我问林姨去。”
卧槽,这憨批要去问林喜柔,那自不得骂死?熊黑赶紧拽住他:“不能问!不让说!炎拓,哥平时对你不错吧,别给哥找事行吗?”
炎拓心念急转:林喜柔先是向瘸爹问儿子,然后绑了蒋百川行,如今要留着他,也是为了“儿子”,地枭的儿子是地枭,可蒋百川手,蚂蚱只地枭啊。
难道蚂蚱真的是林喜柔的儿子?
他给熊黑吃心丸:“放心吧熊哥,我不这眼色。对了,狗牙恢复得怎样了,我这趟来,也想看看他,怪惦记的。”
不提狗牙还好,这提,熊黑真是糟心无比:“还看个什劲?看也看……不过你趁早看吧,再不看,后得看了。”
炎拓听懂:“什叫‘得看了’?他要成仙啊?”
熊黑答,只是骂了句“艹”,又指向边门:“走,先下去吧,外头怪冷的。”
***
地下层照旧是堆得乱七八糟,和林伶误入时不同,二层之间除了楼梯之外,多了扇厚达九公分的铸铝防爆门。
熊黑输入密码,带炎拓进来。
下头还跟上次来时差不多,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走道能看见工作员,穿蓝色的工作服,来去匆匆。
熊黑领炎拓先往狗牙待的培植室走,刚走近,听到尖叫和惊呼声,再然后,有个年轻女从门内跌摔出来。
说是跌摔,其实跟撞飞差不多,且方向正朝着炎拓。
炎拓不明所,但条件反射,紧走两步接住了,想到这撞的力道太大,他脚下收住,蹬蹬连退三步,背倚着墙住身子。
又有个从门内冲了出来,声音愤怒得几乎变了调:“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这穿衣服,但满头满脸的泥浆,像是刚从泥潭子爬出来的。
炎拓脑子轰了声:狗牙!狗牙居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