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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媳妇的故事,夜已经很深了,好在有暖气,倒不是特别冷,加湿器里的水眼看着要见底,喷口处氤氲出的水雾了很多。
炎拓沉默着坐了会,伸手去拿聂九罗手中的纸笔:“我,你是说,那个媳妇是地枭是吗?”
聂九罗不敢下定论:“只是有这个怀疑……”
炎拓打断她:“没事,大胆假设,心求证好了。这里有道时间线,首先,是老大在大沼泽里失踪了,老去找,没找着,却带回了媳妇,媳妇的身上,还穿着老大的裤子,而这裤子浸水一洗、全是血对吧。”
聂九罗嗯了一声,侧身看炎拓在本子上写画,炎拓见她动作费劲,略抬起身,把坐着的椅子往床头挪了挪。
“老大肯定是了,而且多半是在媳妇手上的,然后,她嫁了老。过了一两,肚皮没动静,这可以理解,地枭和人是不同的物种,不大可能生出后来。再然后,媳妇遭了天灾,天火烧,她要吃人补充元气,村里那么多人她都不去动,偏偏选中了老,一定有原因……”
他一边说,一边写,写到这里,打了个长长的反箭头,反转回老大那里:“会不会是因,她先吃了老大,奠定了一个什么基础,而老和老大有最近的亲缘,所以它人对她没意义,只有老才是最好的补药?”
补药?
聂九罗的认知中,补药是类似西洋参、冬虫夏草、何首乌等等,头一次听到,人是补药的说法。
她有点犯恶心:“那,什么非要等到……”
炎拓猜到她想说什么了:“因老如果没后,这补药也就断在老这里了,所以她忍,忍了一多,忍到老有后才动手,这才……”
他顿了一下,觉这词用在这儿不合适,但一时又找不到更好的说法:“这才……可持续发展吧。”
“叮”的一声长响,是加湿器没了水,炎拓起身过去关机,然后拎下水箱出去加水。
聂九罗拿起本子,看炎拓刚画下的那张时间顺序图,越看越觉头皮发麻,她往前翻回自己总结的、关于林伶的那页,对比着看。
加湿器新启动,显见是水足,大蓬的白雾突突外涌。
炎拓坐回椅子上:“怎么说?”
聂九罗若有所思:“这里头,好像有个可以套用的模式。”
她炎拓看自己刚刚写下的一行字。
【老大——>老——>老后】
“那个林喜柔,最早是什么时候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