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监控,斜上方视角,能看到炎拓站在培植室的门口,几乎一动不动。
顿了会,林喜柔再次点击暂停,看屏幕上的炎拓。
边上的熊黑清了清嗓子:“按时间推算,那天是狗牙醒来不久,我们正在里头跟狗牙说话。”
林喜柔没吭声。
熊黑:“我电话问过,他趟去真是拜访合作方的。郑州那头的板还跟我说炎拓那天喝醉了,叫了代驾。”
林喜柔嗯了一声:“小拓,是想干什么呢?”
熊黑想了想:“他会不会是对我们太奇了?”
林喜柔摇头:“奇得限度,他,不叫奇。”
熊黑没耐性:“林姐,与其猜猜猜,不如他叫来问问。”
林喜柔说:“别。”
她掉视频,面色淡淡的:“就先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顿了顿又问:“机井那头,怎么样了?”
熊黑掏手机,给她看现场发来的照片。
三脚架搭起来了,租用的设备也到位了,就看井里头是不是东了。
***
19978月28日/星期五/暴雨
今天早上,又是从噩梦里醒过来的,梦见李双秀从地下扒钻来,双眼充血,一直掐我的脖子,掐得我险些死过去。
不容易睁眼,头在下暴雨,天都是黑的,屋顶上不断地响雷,响一下,我就哆嗦一下。
小拓不懂事,还闹着要养小鸭子,我现在哪心情给他买小鸭子?吼了他两句,他就哭了,哭着喊着要双秀阿姨,问我双秀阿姨去哪了。
我一下子发狂了,像拎小鸡仔一样他拎过来,狠狠了一顿,小拓哭到后来,嗓子都哭哑了,远远躲着我,缩在沙发角落里抽泣,心心爬过去,像我哄她睡觉那样,一下下轻轻拍着小拓的背,咿咿呀呀说:“哥哥,不哭啊。”
一双儿女,真是看得我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