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拓也不吭声,后背凉飕飕,怪不舒服,是冷汗浸透了的衬衫紧贴来。
只卯死一点:不管是农场监控,还是石河县外的交通监控,抑或这个日记本,都不能真正说明什么。
除非林喜柔拿到确凿的证据,否则,她只能怀疑,而没法定的罪。
现在是问话,万一待会拳脚相加,也得这么死咬。
大事在进行中,得尽量让事情平顺。
过了会,林喜柔吩咐熊黑:“你跟我出来一下。”
……
出去了两,房间里还剩下两,冯蜜的枪口没再对着了,拿在手里绕着玩。
炎拓皱眉:“你别玩枪,万一走火了,我冤死了。”
冯蜜还真听话,没再玩了,顿了几秒问他:“你刚说‘索性一次性问了完了’,那我问一个啊,看你说不说真话。”
炎拓瞥了她一眼:“你说。”
“你喜欢我吗?”
炎拓说:“不喜欢。”
冯蜜咯咯笑起来,到末了,轻轻叹了口气,点评说:“是真话。”
***
走廊里味道太难闻,林喜柔一直走到楼外头,停下脚步。
这片楼真是安静,一墙之外就是街的车声,车声不绝,就更显得这楼寥落:明明紧挨着热闹,却只是“挨着”而已。
林喜柔问熊黑:“你觉得的话,可信吗?”
熊黑挠了挠头:“林姐,你挺能沉得住气一人,怎么为了本日记本就大动干戈的?这换了我,我爸妈死了,留下本日记,我也会收着啊。”
林喜柔有失态:“你不懂,那时候小,我以为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跟说过妈妈出意外瘫痪了。”
熊黑说:“炎拓有一句话没说错,人有好奇心嘛,长大了,肯定想知道当年的意外是怎么回事,就算没这本日记,也会从别处打听。不过有这本日记也没什么,妈是自己找死,人炎拓也说了,她要杀你,结果被反杀了,这能怪谁?爸死了老婆看不开,心情抑郁,抑郁着抑郁着就绝症了,又不是你让他得的。”